对缅甸无限的感恩
2012-12-28 13:42:53   来源:   评论:0 点击:

对缅甸无限的感恩本文翻译自1997年10月出版的印度语内观通讯自古以来,印度和缅甸就有非常深厚的情谊。佛陀之前三、四百年,强大的般闍罗王国(Pancala kingdom)统治者摧毁了释迦国(Sakyas)和考利亚斯国(Ko...

对缅甸无限的感恩

本文翻译自1997年10月出版的印度语内观通讯

自古以来,印度和缅甸就有非常深厚的情谊。佛陀之前三、四百年,强大的般闍罗王国(Pancala kingdom)统治者摧毁了释迦国(Sakyas)和考利亚斯国(Koliyas),释迦国的领导者阿毗拉贾(Abhiraja)战败后和他的一些同伴启身往东,经由迦摩缕波(Kamarupa,译按:位于现今印度东北的阿萨姆省),穿越险峻的缅甸边界山区,到达亲敦江(Chindwin)和伊洛瓦底江(Irrawaddy)流域。

在那里人们得到庇护,不仅如此,这国家宽厚的人民,深受新来者长久以来治理国家经验的感动,因此选出难民的首领毗拉贾(Abhiraja)当他们领导人。这些来自释迦族的人不多,他们的后代与缅甸人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在古老年代,有很多的印度人经由海路到达缅甸,并且居住在那里从事买卖和商业活动。历经岁月长廊,他们入籍缅甸的后代一样和缅甸人和谐地融合在一起。在那个时代,印度已具高度发展的海上国际贸易,往东扩展到缅甸和整个东南亚,并远及中国。大部分印度的贸易商,活动范围侷限在缅甸,但对那些在更远地区做生意的人,缅甸也是一个重要中心。

从古巴利文献中可知来自印度不同地区的人,都曾参与这国际贸易。那时来自西印度甘菩遮(Kamboja)、犍陀罗(Gandhara)、苏菲瓦(Sovira)、信德(Sindha)和绍拉斯彻(Saurashtra)的商人,曾从这个国家的西岸港口出海。主要的港口有跋禄迦(Bharukaccha,即现今的Bhadoch) 和苏帕拉喀(Supparaka-Pattana,即现今的Nalla-Sopara,靠近孟买),庞大的贸易船只从那里直接航行到南缅甸。南印度的商人,则是从建志补罗(Kanchipuram)和卡威力港(Kaveri_pattana)登船航行至南缅甸。拘萨罗(Kosala)、迦尸(Kasi)、拘萨罗、摩羯陀(Magadha)和鸯伽(Anga)王国的许多城镇,当时都是重要的国际贸易中心。这些城镇的商人,将他们的货物以牛车或小船转运到东印度恒河口的多摩梨帝(Tamralipti,今日的南加尔各答)港口,货物从那里再以大船转运到缅甸或更远的地方。在佛陀之前,这样的贸易活动已持续数百年,许多的印度商人定居在缅甸位于伊洛瓦底江(Irrawaddy)、锡当河(Sittang)、与萨尔温江(Salween)河口的港口及城镇。商人们为这些定居地取了印度名称,许多仍沿用至今。

帝波须(Tapassu)和跋利迦(Bhallika)

从印度郁迦罗(Ukkala or Orissa)过来的人,在缅甸的伊洛瓦底江口建立了定居点,便将它命名为郁迦罗(Ukkala)以纪念他们的家乡。这些由各地集结而来的印度商人,也包括了帝波须和跋利迦两兄弟。他们两位来自巴尔赫卡(Balhika, 现今的Balakh),此地位在北阿富汗的马萨雪瑞夫(Majar-E-Sharif) 西边18公里。另有一说指两兄弟来自保卡拉瓦蒂(Pokkharavati),这地方被认为是现今位于沙哇他河(Svata River) 岸的卡拉沙达(Carasadda),距柏夏瓦城(Peshawar)29公里。

佛陀在世时,郁迦罗帝是缅甸郁迦罗国(Ukkala) 的国王。帝波须 (Tapassu)与跋利迦(Bhallika)是郁迦罗国的商人,这两个兄弟时常往返于缅甸与印度之间做生意。有一次当他们从缅甸买了五百牛车的货物要运送到耽罗栗底(Tamralipti)去,途中经过郁鞞罗 (Uruvela) 森林时遇到了佛陀。当时世尊方经历了完全证悟后的七周,安坐在靠近菩提树的蓝迦耶塔那 (Rajayatana) 树下,两兄弟献上用蜂蜜与米做成的糕点给佛陀,这是佛陀在完全觉悟后的第一餐饭。帝波须与跋利迦得到了佛陀八小绺的头发后,他们决定马上返回郁迦罗国。于是国王盖了千佛塔 (Botathoung)、苏雷宝塔(Sule)和着名的大金塔(Shwedagon pagodas)。国王在这些宝塔中虔诚的供奉佛陀的发舍利,人们崇敬供奉至今。耽罗栗底之会,帝波须与跋利迦并未从佛陀听闻到正法。之后佛陀在靠近瓦拉纳西(Banaras)的鹿野苑初转法轮。将佛陀的发舍利供奉在郁迦罗后,两兄弟回到摩揭陀国(Magadha),在王舍城(Rajagaha)跟随佛陀学法。后来跋利迦出家成为比库,证得阿拉汉(arahant),解脱了自己并持续地服务他人。帝波须证得须陀洹果(sotāpanna),仍然是一位在家居士,继续经商。佛陀的法教经由他们两个人初次传至缅甸。

伽梵婆提(Gavampati)尊者

印度人当时在南缅甸建立的殖民地,是在亲敦江(Sittanga)和萨尔温江(Salween)所形成的河口地带,也就是昔日称之为黄金之地-苏凡纳布(Suvannabhumi)的地方,此地在当时是极为重要的国际贸易中心;包含了大部分的南缅甸,东边有部分是现代的泰国,南边则包含整个马来半岛。佛陀住世时,苏凡纳布的统治者是辛哈拉加(Siharaja)。他建立了苏达磨瓦提(Sudhammavati) 首都,即现称为萨通(Thaton)的港口城市。他很有可能也在金地的最南端建造了辛哈普拉(Sihapura)港。当时住在中印度密提罗(Mithila)的伽梵婆提(Gavampati)向佛陀学法,证悟成为阿拉汉后,到苏凡纳布向他前世的兄弟辛哈拉加与当地的居民传法。这是佛陀法教第二次传到南缅甸。根据巴利文经典记载,伽梵婆提尊者在佛陀涅槃后第八年,在苏凡纳布建立了佛陀的法教(Buddha-sāsana)。

须那(Sona)和郁多罗(Uttara)

当阿育王推动的第三次佛经集结完成后,目犍连子帝须(Moggaliputta Tissa)尊者派遣法的使者(Dhammadūtas)到各国去教导佛法。须那(Sona)及郁多罗(Uttara)两位阿拉汉被派到苏凡纳布来传法。当时苏凡纳布的统治者是斯里马秀卡(Sirimasoka),首都为苏达磨瓦提。这两位法的使者首先教导了梵网经(Brahmajala Sutta),许多的听法者受此影响在心中建立了正法,也有不少人出家成为比库。
此第一次在苏凡纳布所宣说的殊胜法教深深撼动人心。在佛陀诞生之前移居此处的印度人,很明显地为各式各样传统信念所缚,受到尊贵的帝波须阿拉汉和伽梵婆提阿拉汉之影响,人们开始了解到真正的智慧必须经由亲身体证而不仅只是经由思维与推论得到。然而传统的错误信念是如此的根深蒂固,强力的影响着许多人。须那及郁多罗开始破除这些错误的信念之前。因此我们可以说,佛陀的纯正法教是在他们两人传法之后才真正的在苏凡纳布建立与传布开来。

此后的千百年,佛陀的法教从来不曾在缅甸完全的失传。每当法教式微时,特别是在律藏(Vinaya)上,皆能经由斯里兰卡(Sri Lanka)再度复兴起来。正因为佛法的根基稳固,所以第五次和第六次集结都能在缅甸完成。

佛陀的弟子帝波须阿拉汉和伽梵婆提阿拉汉,传授给缅甸人民的正法,并不只局限在戒(sīla)-道德的生活。佛陀本身不只针对戒律开示,他同时也教导经由练习定(samādhi)-心的专注,来控制心,并开展出道德的生活;如何藉修慧(paā)-智慧与洞见,来达成心的完全净化。八正道须包括有此戒定慧三练习方为完备。所以佛陀的阿拉汉弟子一定不仅止于传戒,他们必然也教导禅定来达成心的专注,也教导内观来净化心。唯有心的净化,才是真正的持戒,这是因为心的底层产生不净杂染的习性根除了。任何一位到其他国家传法的阿拉汉,必然会传授内观这个技巧,这是佛陀教导来改变生命的实际方法。帝波须和伽梵婆提两位阿拉汉一定传授了众人内观法,但是这个教法在佛陀后275年之间受到污染开始损毁;仅有少数人以原始而纯净的风貌将它保存了下来。

因此当须那迦及郁多罗两位阿拉汉和他们的五个门徒来到缅甸,他们首先教导梵网经(Brahmajala Sutta),其中包含了对六十二种哲学上的常见或断见的驳斥。同时这也是一部关于内观禅修的重要经文。经文中描述一些有缺陷与堕落的禅修方法,与因之而导致的宗派哲学观点。他们也教导如何经由内观的修练,从轮回的鍊锁中解脱出来,得到完全的解脱。须那迦及郁多罗两位阿拉汉亲自指引了如何经由内观法达到真正解脱的方法,而这个方法也在南缅甸的孟邦(Mon State of south Myanmar),保持其原始而纯净形式,长达数世纪之久。不只是这个纯净的禅修技巧(patipatti)被保留下来,三藏(Tipitaka)中的理论法教(pariyatti)部分,也在此以纯净的形式被保存。

因为有了内观法,才能让凡夫僧(sammuti sangha)、有学僧(sekkha sanghas)与无学僧(asekkha sanghas)在此代代相传至今。所谓的凡夫僧指的是努力修行但是还未能到达任何果位的比库;有学僧指的是已经成为圣者,到达觉悟的前三个果位,也就是须陀洹(sotāpanna;入流)、斯陀洹(sakadāgāmī;一来)或是阿那含(anāgāmi;无还);而无学僧则是到达阿拉汉(arahant;无生)的境界,是完全解脱的人。无论是有学或是无学的这些阶段,都必须透过内观的修鍊来达成;因此内观技巧曾以其原始纯净的风貌在南缅甸被保存数世纪之久是很清楚的。同样的,经律论三藏(Tipitaka)也在此被很好的保存下来,刚开始是藉着记忆口耳相传,后来则经由书写的形式保存了下来。

然而在缅甸北部,三藏法教与内观技巧都失传了。因为当时缅甸北部的精神导师是阿梨教(Aris),是一个完全没有道德的人,因此法教在那里完全被损毁。虽然他们称自己为比库;然而却侮辱了「僧伽」(Sangha)这名称。这是发生在十一世纪中叶的事情,当时的国王阿奴律陀王(Anawratha)在蒲甘(Pagan)建立首都,当时南缅甸的一位名为辛(Dhammadassi)的阿拉汉比库知道了这个情形,出于慈悲的胸怀,他游方至蒲甘会见阿奴律陀王,并且教导他佛法。阿奴律陀王深受感动,他发现正法是非常吸引人、可信服而且有益的,完全回异于那些不道德比库的腐败教导。因此阿奴律陀王欣喜的接受了法教。

为了在蒲甘王朝建立正法,阿奴律陀王向南缅甸萨通(Thaton)的统治者摩奴诃王(Manua)索取三藏经典,但是摩奴诃王拒绝了这个要求。强大的阿奴律陀王因而震怒,举兵南缅甸征服了萨通,将发现的三十部三藏经典用三十只大象恭敬的载回蒲甘。他也将败战的摩奴诃王和他的家人俘虏,让他们住在蒲甘。因此纯净的实修技巧与理论法教,便抵达了中缅甸的蒲甘。一些禅修的比库到这里无私的奉献,在几年的时间里就建立了正法。从那时候起纯净的佛法于实修层面与理论层面保存的努力便不曾再失败过。

辛阿拉汉比库是这整个活动的灵魂人物,他对这个成功很满意。接下来他往更北边去,住到伊洛瓦底江西岸的实皆(Sagaing)山上宁静的洞窟中,正法也在那里复甦。接下来几年里有许多的比库为了得到真正的解脱,来向辛阿拉汉比库学习内观法。即便在他涅槃之后,实皆山仍是内观修行的好地方。内观法教从此便在师生间,不间断的代代相承。大部分的比库确实较偏好pariyatti(三藏经典的研读与教授),仅有少部分对于patipatti(内观实修)有兴趣。尽管如此这少部分的比库修习内观法之后,便将之以其原始纯净保存在此不间断的师生传承里。

虽然历史上并没有记载这些老师与学生的姓名,但是有证据可以证明内观法是被原始而纯净的保存下来的:大约在125年前,一位极为聪明且用功的年轻比库-雷迪大师(Ledi Sayadaw)在精通三藏法教之后,来到实皆山的洞窟学习内观禅修法;在他精通了这个技巧后便开始教授他人。其僧院在靠近孟瓦省(Monywa)城镇的雷迪村,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禅修与教导其他比库,其他的时间则于缅甸四处行脚。因为雷迪大师精通法教(pariyatti)因此他用巴利文和缅甸文写了许多关于法(Dhamma)的书。因此他不但强化了法教,同时藉由传授内观给少数的一些人,让这个纯净的实修承传延续下去。

雷迪大师是一位有远见的伟大圣者,他对于佛后2500年,内观禅修这个纯正的佛法将会回到印度再次复兴,并且传播到全世界的这个预言深信不疑。他了解到这个预言要能够实现,不能只靠出家众,同时也需要好的在家众老师。因此他将这个在以往只传授给出家僧众的内观禅修技巧,也让在家众来学习。虽然他训练了一些比库的内观老师,他也指派了一位没出家的农夫--铁吉老师(Saya Thetgyi)来担任内观老师。在雷迪大师之后,这位阿那含居士铁吉老师将内观法传授给许多的人,并且训练出家比库与在家居士成为内观老师,其中一位在家居士内观老师是乌巴庆老师(Sayagyi U Ba Khin)很成功地将内观传授给外国人;也由于他的慈悲,我能学习到内观法。

为了实现乌巴庆老师的法愿,我着手将在老师座下所学到的内观法带到印度,因此在1969年我带着这个无价的技巧回到我祖先的土地。聪敏的印度人们欢喜地接受了内观,此技巧在中断两个千禧年之后,又重新在印度这块土地上建立起来。同时也开始传播至其他许多的国家,让世界上所有遭受苦难的人们,都可以藉由佛陀所教导的解脱之道得到利益。

因此我一再的说,不仅只我所有从这个技巧得到利益的内观禅修者,都该感谢缅甸,并对缅甸常怀感恩之情。感谢僧众,感谢师生的承传,将这个实修技巧与法教,原始而纯净的保存至今。真是万分的感激,永怀感恩。怎么可能会有任何内观禅修者忘却缅甸的恩情呢?感恩是在法中进步的有力证据,感恩有着丰饶的益处。因此我们真的非常感激。

法在开始时是丰盛的,法在中途是丰盛的,法在结束时亦是丰盛的。法,即戒、定、慧;对于任何一个以实际修练行于此道上的人而言,整条路途都是丰盛而且有益的。在法的道路上,每一步都将立即产生有益而健康的结果,没有任何努力会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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