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讲 现代空想与古代真相
2012-12-29 15:01:55   来源:   评论:0 点击:

第十四讲:现代空想与古代真相有人要求我开示八戒,也就是「具足八支之布萨」(aññhaïgasamannàgata uposatha)。但为了获得正确的观点,且让我们看一看佛陀对于劝导所给予的劝导。佛陀说我...
第十四讲:现代空想与古代真相
 
 
有人要求我开示八戒,也就是「具足八支之布萨」(aññhaïgasamannàgata uposatha)。但为了获得正确的观点,且让我们看一看佛陀对于劝导所给予的劝导。
 
佛陀说我们不应该盲目地接受劝导,应该先以五种尺度来衡量它:
 
 
 
一、    所劝导的事对我们有益或无益?(hitàya và ahitàya và?)
 
二、    它是善的,还是不善的?(kusala và akusala và?)
 
三、    它是当受指责或无可指责的?(sàvajjà và anàvajjà và?)
 
四、    智者非难或赞叹它?(vi¤¤ugarahità và vi¤¤uppasatthà và?)
 
五、    它带来伤害与痛苦(ahitàya dukkhàya),还是带来利益与快乐?(hitàya sukhàya?)
 
 
 
这五种尺度使得我们能够依据果报来衡量身业、口业及意业。佛陀如常地直接指出重点,劝导我们纯粹依据果报来衡量业。
 
因此不应依据谁做来衡量业,例如骂儿子看足球赛太多的父亲,但自己又花许多时间看肥皂剧。也不应依据对谁做来衡量业,例如对客人有礼但却对子女无礼的母亲。不应依据何时做来衡量业,例如比丘以「现代」作为借口来用钱。也不应依据为何做来衡量业,例如女子因为被强奸而堕胎。为什么呢?因为拥有双重标准、无礼、破戒及杀死无辜的胎儿是自己的损失、不善,当受指责、智者非难及带来痛苦的:这些事对自己无益。
 
因此佛陀也说:
 
「不应该因为它是传闻,不应该因为它是习俗,不应该因为它是传统,不应该因为它符合经典,不应该因为逻辑,不应该因为推理,不应该因为推论,不应该因为它符合某种理论,不应该因为某人似乎知识丰富,不应该因为心想『此沙门是我们的导师』而接受劝导。」
 
 
 
然而,很明显地,佛陀并没有说不管愿不愿意都应排斥一切的习俗、传统等;他只是说习俗等并非我们衡量的尺度。
 
举例而言,在佛陀时代有位名叫莲华色(Uppalavaõõa)的阿罗汉比丘尼住在森林里而被强奸。[1]发生这件事之后,佛陀禁止比丘尼住在森林里。又发生了几件事之后,佛陀也把比丘尼独自出门例为戒律中的重罪。[2]
 
你们认为怎样?佛陀是否刻意制这些戒来为难比丘尼众?阻止她们证悟涅槃?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是大男人主义者?因为他是阴谋扼杀女人的自由与人权的世界男众的一份子?因为他对女人持有政治观点?请回答我的问题。你们认为佛陀为什么制那些戒?
 
佛陀制那些戒是为了协助比丘尼众证悟涅槃:佛陀所制的一切戒都只是为了协助比丘与比丘尼众证悟涅槃。在此,他明白恶人能够毁了比丘尼的梵行这一项事实。而且他也要保护比丘尼的声誉,因为依据古印度的习俗,女子不可以独自四处走动,因为可能会被人非礼或强奸。佛陀与古印度的社会明白潜藏在女子之中的真正危险,因此想要给予女子应得的尊重与保护。
 
至于现代习俗呢?如果去城里或看一看媒体,我们看到现代习俗是要「现代」女子在街上与郊外独自走动,公开且显眼地呈现她们的女子体态,以激起欲念:表现得像个街边妓女是很「酷」的。
 
如果以逻辑、推理与推论来衡量这两种相对的习俗,我们可能会说:「如果男子可以在街上走动,为什么女子不可以?男子与女子是平等的!」或以人权或女权的理论来衡量:「女子也有权力做她们喜欢做的事!男子只是想要控制女子,令人看不到女子的存在!」如此「男子」与「女子」变成引人注目的课题,掩盖了真相。结果我们有了另一种所谓的现代习俗,那就是许多现代年轻女子不想要却怀了孕,而这又导致另一种现代习俗:堕胎杀死不想要的胎儿。以前堕胎是少有的事,而且无论在哪里都是非法的,但是现在它已经成为「现代」、「进步」、「发达」、「民主」的社会的习俗与合法的事。
 
在「现代」、「进步」的社会里,堕胎已不再受到指责,因为其理论是女子对她们自己的身体有自主权。这种理论视胎儿为只是母体的扩展物,而闭目不视胎儿拥有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血型、自己的心跳、自己的感受、自己的心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命根等事实。胎儿被杀时所感受的痛苦是他自己的痛苦:母亲的痛苦是另一回事。依据逻辑,堕胎也是合理的,因为胎儿还不是发育完整的人,所以事实上他还不是人,因此不算是谋杀:因此杀死胎儿的现代政治正确空想是「以医疗手术终止怀孕」[3]。这使得杀害无辜听起来好象是在拔掉蛀牙,是项例常的医疗手术(在许多「现代、进步」的社会里,它已经变成这样),完全无辜,只涉及一人。往更深一层探讨这件事,我们就会看到更多被众树遮蔽的森林。
 
然而,若把一切空想与政治置之一旁,遵照佛陀直接的劝导,很快地我们就会了解哪一种习俗对年轻女子有益、是善的、无可指责、智者赞叹、为她带来快乐与安全:透过遵照佛陀的劝导,我们以实际智慧分辨,照见真相,而不依赖见解、感受、我慢等。
 
另一个例子是允许雇主剥削员工、以微薄的薪酬来支付长时间的工作的旧习俗,例如在工业革命的初期,甚至在现今的许多东方及西方国家里还是如此。如果以国民生产总值、商业数据、成本控制、通货膨胀率等政治空想来衡量该习俗,我们又再看不到森林了。但若遵照佛陀的劝导,我们能够很快地确定该旧习俗是否是好的,而止息了一切争论。
 
因此我们有好的习俗与坏的习俗、好的传统与坏的传统、好的理论与坏的理论等等。这是为何佛陀劝我们不要看习俗为习俗、传统为传统、理论为理论等等,而去看业报的真相。
 
佛陀对古印度迦拉麻(Kàlàma)这地方的某些居民给予这项对于劝导的劝导。他们告诉佛陀他们感到迷惑,因为一位沙门劝他们做甲,不要做乙及丙;另一位劝他们做乙,不要做甲及丙;又有另一位劝他们做丙,不要做甲及乙等等。那些迦拉麻人说他们怀疑不知应该遵照哪一项劝导,佛陀则答道:
 
「是的,诸迦拉麻,你们可以怀疑,因为令人怀疑的事已经发生。」
 
 
 
与他们讨论该项事情时,佛陀劝他们以我们已经讨论过的五种尺度来衡量劝导,当然这也包括佛陀自己的劝导。
 
在此最重要的是需要分辨与智慧。毫不分辨地遵照劝导是盲目信仰,可能会导致我们造恶,却以为那是善的;导致我们行善,却以为那是恶的;导致我们造恶,却不知道那是恶的;导致我们行善,却不知道那是善的。只看人们由于对宗教与政治理论的盲目信仰而做出来的事就可以明白这点。举例而言,对民主的盲目信仰是认为多数人认同或做的事就是好的。这就是相信质是在于量,量则依据多数人的共同点──无知。因此一切事都以自由、平等与政治正确性的名誉、毫不分辨地被弄成平等了,极明显的真相则变成了模糊的空想。
 
同样地,对佛法僧盲目信仰是不可取的,因为这种信仰肤浅、软弱。信仰肤浅、软弱时,我们太过依赖那些看起来像是很有知识的人。我们盲目地遵照他们的劝导,这就是说我们可能会无知地遵照不好的劝导,于是即使有造善业也只是很微小罢了,却以为已经造了很大的善业。因此,虽然我们在佛法依然存在时获得了难得的人身,却不能从中尽量获取所能得到的利益。
 
因此,能仅记佛陀说不应该因为某人似乎知识丰富,不应该因为心想「此沙门是我们的导师」而接受劝导是很好的。我们不应该只因为是比丘给予的劝导就接受它,或只因为我们尊敬该比丘就接受它。无论如何,如果我们的信仰是盲目又没有分辨力的,我们怎么能够知道某某比丘是值得尊敬的,怎么知道他的劝导是应该遵从的?
 
佛陀的劝导使得迦拉麻人能够真正地依靠真相、实相来思考,而不是盲目地依靠导师。应该谨记佛陀最为重视的是我们的慧力。这就是说他的弟子们不应该把他看成一个人物来崇拜。有一次,佛陀去拜访一位名叫瓦迦利(Vakkali)[4]的患病比丘时,瓦迦利说他因为没有见到佛陀而感到伤心。佛陀就说:
 
「够了,瓦迦利。为什么你要见这副污秽的身体?见法者见我;见我者见法。」
 
 
 
这就是说我们应该视佛为只是法而已。如果视佛为他物,我们是在看一种幻象。如此我们就不能够自称为真正的佛教徒,因为我们没有归依真正的佛陀。反之,我们的归依处可能是「佛学」、「佛教文化」、「佛教历史」或「佛教传统」等等。更糟的是它可能是「佛教国民」与「佛教民族」,这可能导致某个佛教民族丢脸。当我们归依这些毫无意义的政治空想时,佛陀变成只是我们足球队的队长,而我们对穿上球队颜色的球衣感到骄傲。最终我们可能会以「我们的」佛陀的名誉,而作出足球迷流氓的行为。如此,我们不单只贬低了自己,也贬低了佛法,把它转变成纯粹是一种空想、习俗、传统、哲学等。「我们的」佛学变成与历史上的佛陀无关:它变成一种玩物,八圣道分则是一场足球赛。其时,我们这些比丘与在家众则在玩弄佛法、戒律与禅修,因为足球与智慧就好象是火与水。
 
当然,在业力方面,支持佛陀的足球队并不是我们最糟的赌注,因为即使只是持守某些戒,而且只是在每个布萨日持戒几小时,也肯定好过完全不持戒。但这是凡俗布萨,使得我们变成凡俗佛教徒,遵循八凡俗道分,而不是八圣道分。且让我们看一看佛陀对于这点怎么说。
 
有一次,有一些释迦族的「佛教徒」在布萨日去见「他们的」佛陀,佛陀就问他们是否有持守「具足八支之布萨」(aññhaïgasamannàgata uposatha;布萨八戒)。[5]他们答道:
 
「尊者,有时我们持守具足八支之布萨,有时则没有。」
 
 
 
你们记得这回答吗?根据佛陀,布萨日是「佛教徒」(已经归依佛法僧的人)更加精进的日子。当天,他们不是持守基本的五戒,而是持守八戒。但那些释迦族人却跟布萨日玩足球:有时他们射球进龙门,有时却没有。而佛陀又怎么说呢?
 
佛陀首先解释,考虑到生命充满恐惧、忧虑与死亡,时有时无地持守布萨八戒对他们来说是项损失。佛陀接着问他们:
 
「释迦族人,你们认为怎么样?假设有个人没有遭遇任何不幸,而在生意上或其他事里赚了一金元[6]。人们不是会说他是『一位聪明的人,充满精进力!』」
 
 
 
他们答道:「是的,尊者,他们会这么说。」
 
佛陀接着继续问,每次都提高该精进的人每天所赚的钱,最终说:
 
「释迦族人,你们认为怎么样?假设有个人每天都赚百千金元,把所赚的储蓄起来,在活到一百岁时,他不是已经储存了一大笔的财富了吗?」
 
「他会的,尊者。」
 
「释迦族人,你们认为怎么样?该人是否能够因为他的财富而得到享受至上的快乐一日一夜,或半日半夜?」
 
「肯定不能,尊者。」
 
「为什么不能?」
 
「尊者,因为欲乐是无常、空洞、虚假、不真实的。」
 
 
 
因此那些释迦族人可能愚痴得不持守布萨八戒,但却不会愚痴得认为金钱与欲乐是导向至上乐之道。佛陀接着解释:
 
「释迦族人,假设有一位我的弟子认真、虔诚与坚决,依照我的劝导修行十年,他将能够享受至上乐一百年、一万年、十万年、一千万年。而且他将成为阿那含,或斯陀含,或须陀洹。」
 
 
 
在此,佛陀是说投生到天界的快乐生活,这是人们能够透过持守布萨八戒获得的;佛陀也说人们能够透过更认真地遵从其劝导修行而证得的圣道与圣果。佛陀解释,甚至只这么做一日一夜(eka§ rattindiva§),人们也能够获得这些利益:持守布萨八戒及遵从佛陀的劝导修行的利益是不属于这世间的。然而并不能透过玩弄获得它们。
 
当然,那些释迦族人即因此而宣布:「好的,尊者,从今天开始我们将会持守布萨八戒。」
 
现在,如果看一看这场对话,我们可以看到佛陀没有告诉那些释迦族人,说因为是他叫他们做的,所以他们必须持守布萨八戒,他只是向他们解释为什么这么做会比较好。佛陀要他们运用慧力,也由于他们的慧力、他们对法的了解,他们决定更改他们的作法。换言之,他们决定不再玩弄,因为他们了解持守布萨八戒有益、是善的、无可指责、智者赞叹、能带来利益与快乐。
 
如果没有这种了解,在最糟的情况之下,布萨八戒可能成为我们乐于舍弃的艰巨任务;在最好的情况之下,布萨八戒是我们盲目追随的「佛教传统」,没有真正地知道它是什么。在任何情况之下,我们都不介意破戒,因为我们的了解肤浅,也就是说我们的责任感微弱。然而,当我们以智慧探讨布萨八戒,例如与佛友讨论它时,它即变成一个获得快乐的珍贵黄金机会,到时我们不单只发觉持守八戒容易,也发觉持守它们是非常好的:我们要持守八戒,乐意持守它们,也对破戒感到害怕与不快乐。这就是佛陀一而再地告诉比丘当见犯最小戒的过患时的意思。[7]
 
当我们不快乐地持戒时,那就是说我们不快乐地跟随佛陀的劝导,也就是说我们并非真正地相信佛陀是佛陀,如此我们的信心即被邪见污染了。不相信佛陀的证悟是邪见的一项因素。相信佛陀的证悟是正见,而且佛陀也劝我们要在布萨日忆念佛陀的证悟。佛陀在向他最大的女施主毘舍佉(Visàkhà)说三种布萨时给予该项劝导。那三种布萨是:牧牛人的布萨、祼体外道的布萨、圣者的布萨。[8]
 
「布萨」(uposatha)的意思是「持守」,它是指满月日、新月日与半月日,在这些日子里,古印度的人民都会实行宗教的修持。布萨不是佛陀所发明,而是古印度的一种习俗。即如之前(当佛陀与释迦族人讨论布萨时)我们所见,布萨持续一日一夜,从黎明升起到隔天黎明升起[9]。各教的沙门会在当天当夜开示,信徒则会去聆听开示,根据他们各自的信仰实行布萨的修持。开始时,比丘众并没有跟随这种习俗,但当频毗娑罗王(King Bimbisàra)建议他们这么做时,佛陀答应了。[10]过了一些日子之后,它演变成虔诚的在家信徒持守布萨八戒与穿白衣的习俗。然而,即如佛陀给予毗舍佉的解释,布萨有不同的种类。第一种是牧牛人的布萨。
 
傍晚时,牧牛人把牛群还给他的主人,心想:「今天这些牛在某某地方吃草,在某某地方喝水。明天它们将会在某某地方吃草与喝水。」佛陀说,同样地,有些人持守布萨时心想:「明天我将吃这样那样的食物。」他们把整个布萨日花在想隔天的食物。这是牧牛人的布萨,佛陀说这种布萨没有大成果、大利益,没有大光彩,没有大光明。这是说它是一种世俗与微小的布萨,只有微小的果报。对于佛法,我们只付出很少,也就是说我们对于自己的信心与精进很吝啬。
 
接下来是祼体外道(nigaõthà)的布萨。这种外道赤祼着身体地四处走动,甚至现在也还是如此。对他们来说,赤祼是舍弃一切的象征。因此,在布萨日时,祼体外道的弟子就会脱掉所有的衣服,宣布:「对于任何东西与任何地方,我都没有份,我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执着。」
 
然而,即如佛陀所解释,他的父母依旧视他为儿子,他依旧视他们为父母;他的妻子与子女依旧视他为丈夫与父亲,他依旧视他们为妻子与子女;他的奴隶与工人依旧视他为主人,他依旧视他们为他的奴隶与工人。因此,佛陀解释:在应该遵守真实的时刻,却遵守不真实。
 
布萨日是遵守真实的日子,但那些祼体外道却教他们的弟子玩弄真实,说他已经舍弃了一切,虽然他自己与每个人都知道他没有舍弃一切。佛陀说:
 
「我说这就好比是说谎。」
 
 
 
但这并不需要正等正觉佛陀的智慧才能了解郑重地说要受持自己不受持的戒是说谎,是自己的损失、不善,当受指责、智者非难及带来痛苦的:每个人都知道这点,即使该人的五岁孙儿。
 
夜晚过去,布萨日结束之后,该祼体外道的弟子穿回他的衣服,恢复平时的生活,再次受用自己的财物。然而,当他受持布萨时,他说他舍弃了自己的一切财物,因此已不再属于他的。对于别人没有把那些财物还给他就自己拿来用,佛陀说那好比是偷盗。因此祼体外道的布萨受到妄语及偷盗污染,佛陀说这种布萨没有大成果、大利益,没有大光彩,没有大光明。再次,这是一种世俗与微小的布萨。
 
接下来是圣者的布萨。这是佛法僧的圣弟子受持的布萨。我们可以称他们为「真正的佛弟子」:(无论是)男人、女人、男孩、女孩。
 
首先,佛陀说真正的佛弟子应该以正确的程序清净他的心,那就是忆念五法。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忆念的第一种法是佛陀的九种特质:
 
 
 
世尊的确是:
 
一、    阿罗汉;
 
二、    正等正觉者;
 
三、    明行足;
 
四、    善逝;
 
五、    世间解;
 
六、    无上调御者;
 
七、    天人师;
 
八、    佛陀;
 
九、    世尊。
 
 
 
佛陀说这是清净心中烦恼的正确程序,就好象头骯脏时清洗它。佛陀也说,在此该弟子可说是受持梵天布萨(Brahmuposatha§);他与梵天同住;由于梵天,其心宁静、生起喜悦。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忆念的第二种法是法的六种特质:
 
一、    世尊善说之法;
 
二、    当下可见;
 
三、    无时;
 
四、    来见;
 
五、    导向;
 
六、    当由智者了悟。
 
 
 
佛陀说这是清净心中烦恼的正确程序,就好象身体骯脏时清洗它。佛陀也说,在此该弟子可说是受持法布萨(Dhammuposatha§);他与法同住;由于法,其心宁静、生起喜悦。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忆念的第三种法是僧团的九种特质:
 
 
 
一、    世尊的修行善巧之弟子僧团;
 
二、    世尊的修行正直之弟子僧团;
 
三、    世尊的修行正确之弟子僧团;
 
四、    世尊的修行适当之弟子僧团。            这就是世尊的四双八辈弟子僧团。他们:
 
五、    应受供;
 
六、    应受款待;
 
七、    应受施;
 
八、    应受礼敬;
 
九、    是世间的无上福田。
 
 
 
佛陀说这是清净心中烦恼的正确程序,就好象清洗骯脏的衣服。佛陀也说,在此该弟子可说是受持僧布萨(Saïghuposatha§);他与僧同住;由于僧,其心宁静、生起喜悦。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忆念的第四种法是他自己的戒:(我的)戒完整无缺、无污、无染、带来解脱、智者赞叹、导致禅定。
 
即如之前我们已经讨论,[11]持戒导致无悔;无悔导致喜悦;喜悦则是禅定的先决条件。佛陀说忆念自己的戒是清净心中烦恼的正确程序,就好象镜子骯脏时清洗它(忆念自己的戒就像是看进镜子一样)。佛陀也说,该弟子可说是受持戒布萨(Sãluposatha§);他与戒同住;由于戒,其心宁静、生起喜悦。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忆念的第五种法是天神:天神能够投生为天神是因为五种特质:他们的信心(saddhà)、戒律(sãla)、对圣典的知识(suta多闻)、舍离(càga)、智慧(pa¤¤à)。
 
在此,真正的佛弟子忆念他自己也拥有这五种特质:信心、戒律、对圣典的知识(多闻)、舍离、智慧。佛陀说这是清净心中烦恼的正确程序,就好象提炼不纯的金。佛陀也说,该弟子可说是受持天布萨(devatuposatha§);他与天神同住;由于天神,其心宁静、生起喜悦。
 
忆念这五法之后,真正佛弟子的心因此变得宁静、生起喜悦。接着他思惟另外八法。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思惟的第一种法是:「活着时,诸阿罗汉舍弃了杀生,他们戒禁杀生,已经放下棍棒,已经放下武器,他们温和慈悲,安住于对一切有情与生物心怀慈爱。因此,今日今夜我也应该舍弃杀生,我应该戒禁杀生,放下棍棒,放下武器,我应该温和慈悲,安住于对一切有情心怀慈爱。我应该如此效法诸阿罗汉,我应该如此受持我的布萨(uposatho ca me upavuttho bhavissati)。」这是八戒与五戒的第一戒。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思惟的第二种法是:「活着时,诸阿罗汉舍弃了不予而取,他们戒禁偷盗,只拿取给他们的东西,等待布施,安住于无偷盗的清净。因此,今日今夜我也应该舍弃不予而取,戒禁偷盗,只拿取给我的东西,等待布施,安住于无偷盗的清净。我应该如此效法诸阿罗汉,我应该如此受持我的布萨。」这也是五戒的第二戒。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思惟的第三种法是:「活着时,诸阿罗汉舍弃了非梵行,他们过着梵行生活,过着清净的生活,戒禁村人的淫行。因此,今日今夜我也应该舍弃非梵行,我应该过着梵行生活,过着清净的生活,戒禁村人的淫行。我应该如此效法诸阿罗汉,我应该如此受持我的布萨。」
 
这有别于五戒的第三戒。五戒的第三戒符合村人的行为,那就是忠于自己的妻子或丈夫。然而,当我们受持布萨时,我们离开村子,进入寺院。寺院与村子是不同的,永远都不可以把它们看成一样。在寺院里,事物是或至少应该是非常非常不一样的:寺院里的修行是梵行。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思惟的第四种法是:「活着时,诸阿罗汉舍弃了妄语,他们戒禁妄语,只说事实,依据事实,始终如一又可靠,也不会欺骗世界。因此,今日今夜我也应该舍弃妄语,戒禁妄语,只说事实,依据事实,始终如一又可靠,也不欺骗世界。我应该如此效法诸阿罗汉,我应该如此受持我的布萨。」
 
这也是五戒的第四戒。讨论祼体外道的布萨时,佛陀解释祼体外道的弟子如何透过郑重地说要受持自己与每个人都知道他不受持的戒而讲了骗话。透过不妄语戒,真正的佛弟子获得保护,不会乐于不真实,不会欺骗世界。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思惟的第五种法是:「活着时,诸阿罗汉舍弃了酒与会导致放逸的麻醉品,他们戒禁酒与会导致放逸的麻醉品。因此,今日今夜我也应该舍弃酒与会导致放逸的麻醉品,戒禁酒与会导致放逸的麻醉品。我应该如此效法诸阿罗汉,我应该如此受持我的布萨。」这也是五戒的第五戒。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思惟的第六种法是:「活着时,诸阿罗汉只吃一餐,他们不在晚上用餐,戒禁非时食。因此,今日今夜我也应该只吃一餐,我将不会在晚上用餐,我应该戒禁非时食。我应该如此效法诸阿罗汉,我应该如此受持我的布萨。」
 
这条戒就是有人要求我开示布萨八戒的原因。但这是非常简单的。当某人受持此戒时,他以不非时食来效法诸阿罗汉,非时则是从中午到隔天黎明升起。这条戒就是这样而已。
 
所以问题是什么?问题是四处都有「佛教徒」的习俗与传统,受持祼体外道的布萨:郑重地说要受持自己知道不受持的八戒。这条戒被人以各种不同的方法来玩弄,而且有些看起来似乎懂的人说那是可以的,对的,那是可以的:如果要受持祼体外道的布萨,我们有自由这么做。耽乐于不真实是每个人的权力。
 
「但是我有胃酸!」他们叫。「我感到虚弱!」他们喊。是的,这是身体的本质。诸阿罗汉也会有胃酸,有时也会感到虚弱等,因为他们也有身体、消化系统、消化问题;甚至佛陀也有。他们有没有犯不非时食戒?没有。因为阿罗汉不可能故意犯戒。佛陀也说,任何真正的比丘宁可舍弃生命也不会故意犯戒。[12]为什么呢?因为真正的比丘不是骗子。他知道说谎是自己的损失、不善,当受指责、智者非难及带来痛苦的。因此受戒过后,他善于持守它们。如果在晚上空腹很辛苦,他可以喝或吃些允许在午后食用的东西,持八戒的在家众也可以这么做。但是应该记得只有在生病或虚弱等情况之下才可以食用。如果不知道什么东西是许可的,我们可以在律藏读到:它们不包括一般的食物。
 
但也有些人没有消化的问题,却刻意破这条戒。甚至有父母不允许子女受持圣者的布萨,不允许子女造上等的善业。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遵守的理论是,晚上不吃对健康有害。换言之,佛陀的劝导不可靠;佛陀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佛陀是个无知的人。虽然一切时代,包括现代的真正佛教处持守这条戒;虽然一切时代的比丘与沙弥不是偶而持守它,而是每天都持守它;虽然古代的大长老们从小时出家后就持守它,包括生病的时候(,他们却作了这样的定论)。比丘与沙弥入院时,医生与护士坚持,甚至有时不耐烦地说他们必须破掉他们的戒。为什么呢?就因为这种理论。但也有些对佛陀的证悟有信心的医生并不遵从这种理论。也有些对佛陀的证悟完全没有信心的医生也不遵从这种理论:他们尊重真实这项宇宙的法律,因此尊重比丘的真实。所以与持守这条戒有关的问题是没有信心、没有戒、没有知识与没有智慧。换言之,该问题就是贪欲。由于贪欲,我们说谎,刻意破这条与其他戒:制戒的目的是为了令我们超越低俗的贪欲,但这很难办到,为了保留面子,我们想出了不持戒的微弱借口。谁是愚人,我们又愚弄了谁?我们是愚人,我们只是在愚弄自己:我们的业是我们自己的财物。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思惟的第七种法是:「活着时,诸阿罗汉舍弃了跳舞、唱歌、音乐与其他娱乐、穿戴装饰品、涂抹香水、化妆打扮。因此,今日今夜我也应该舍弃跳舞、唱歌、音乐、观看娱乐、穿戴装饰品、涂抹香水、化妆打扮。我应该如此效法诸阿罗汉,我应该如此受持我的布萨。」
 
跳舞、唱歌、音乐与观看电视中的运动节目或肥皂剧等其他娱乐是世俗的活动。它们是刻意培养贪欲及愚痴。穿戴珠宝等装饰品、涂抹香水、化妆打扮也一样,因为这么做就是尝试使得我们的身体更吸引自己与别人,激起欲念。是以持守这条戒就是说不再耽乐于Lux牌等香皂、香味洗发精等等。这些东西对比丘与比丘尼来说是不许可的。当然,已经无贪的阿罗汉们不会耽乐任何这些世俗的东西。
 
真正的佛弟子应该思惟的第八种法是:「活着时,诸阿罗汉舍弃了高大的床,他们禁用高大的床。他们做矮床,用矮床或草席。因此,今日今夜我也应该舍弃高大的床,禁用高大的床。我应该做矮床,用矮床或草席。我应该如此效法诸阿罗汉,我应该如此受持我的布萨。」
 
这条戒与奢侈品有关。由于贪欲才会需要奢侈品,这是为何诸阿罗汉不用奢侈品。许多时候比丘们只是睡在地上的草席;睡在床上时,他们不耽乐于厚褥与华丽的床单。用奢侈品是村人的习惯;在布萨日时,真正的佛弟子选择寺院的习惯。
 
解释了五种忆念与八种思惟法之后,佛陀说:「毗舍佉,这是圣者的布萨。如此持守布萨有大成果、大利益,有大光彩,有大光明。」
 
佛陀解释,如果跟持守布萨八戒比较,统治古印度的所有富庶地区根本算不得是什么。为什么呢?即如佛陀向释迦族人解释,因为在天界里,我们享受至上的快乐。他向毗舍佉解释这真正的含意。佛陀解释,人间的一百年只是仞利天的一日一夜,那里的天神活一千天年,也就是享受36,000,000人年的至上乐;人间的四百年只是兜率天的一日一夜,那里的天神活四千天年,也就是享受576,000,000人年的至上乐;人间的一千六百年只是他化自在天的一日一夜,那里的天神活一万六千天年,也就是享受9,216,000,000人年的至上乐。佛陀说若人持守布萨八戒,他就可能投生到这些天界的其中之一,这就是佛陀说「与天乐比较,人间王权微不足道」时的意思。
 
所以你们认为哪一种布萨才是真正的布萨?你们认为哪一种布萨对我们有益、是善的、无可指责、智者赞叹、带来至上的利益及快乐?请回答我的问题。
 
又有一次,佛陀解释布萨八戒时,一位名叫瓦射达(Vàseññha)的男子说[13]:
 
「尊者,如果我亲爱的亲戚……一切皇室人员……一切婆罗门……一切商人……一切工人如此持守布萨八戒,那将会带给他们长久的利益与快乐。」
 
 
 
佛陀即说:「的确如此,瓦射达;的确如此,瓦射达。」
 
然后重说一遍瓦射达刚说的话,接着说:
 
「如果这世间及其众魔王、众梵天、众比丘、众婆罗门、众天神与众人持守布萨八戒,那将会带给他们长久的利益与快乐。」
 
 
 
然后指着他面前的两棵娑罗树,佛陀说:
 
「瓦射达,如果这两棵大娑罗树能够持守布萨八戒,那将会带给它们长久的利益与快乐。对于人类更不用说了。」
 
 
 
树当然不能持守布萨八戒,因为它没有心识。但我们并不是树;我们是人,而且佛陀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我们持守布萨八戒,事实将会是:它对我们有益(hitàya)、它是善的(kusala)、它是无可指责的(anàvajjà)、智者赞叹它(vi¤¤uppasatthà)、它为我们带来利益与快乐(hitàya sukhàya)。它有大成果(mahàppalo)、大利益(mahànisa§so)、大光彩(mahàjutiko)、大光明(mahàvipphàro)。
 
在《法句经》的第19首偈里,佛陀说该牧牛人只是在数别人的牛。
 
怎么说呢?傍晚时,牧牛人把牛群还给主人之后就没有了。他回到自己低微的生活。他不能够享受他看管的牛群的产品:牛奶、凝乳、酥油、乳酪等。然而,持守布萨八戒的真正佛弟子能够在现在、未来及未来世得享其利益。持守布萨八戒的真正佛弟子回家时,他拥有清净、喜悦与快乐。为什么呢?因为持守布萨八戒的真正佛弟子与梵天同住,与法同住,与僧同住,与戒同住,及与天神同住。
 
持守布萨八戒的真正佛弟子已经体验了梵行,已经更接近涅槃。
 
现在不应再有怀疑或犹豫不决。现在不是持守牧牛人布萨或裸体外道布萨的时候:现在是持守佛陀圣弟子的圣者布萨的时候。但这有视我们的意愿,即如佛陀所说[14]:
 
 
 
Tumhehi kicca§ àtappa§;
 
akkhàtàro Tathàgatà.
 
你们必须自己努力,
 
如来只能指示道路。
 
 
 
谢谢。
 
 
--------------------------------------------------------------------------------
 
[1] 《法句经注》的「莲华色长老尼的故事」(Uppalavaõõatheri Vatthu)
 
[2] 《律藏.比丘尼分别》的第三僧残
 
[3] Cambridge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 of English,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6 `abortion abortion is the intentional ending of a pregnancy, usually by a medical operation蝝edical of, for, or offering the treatment of illness or injuries.'
 
[4] 《相应部.瓦迦利经》(Vakkali Sutta)
 
[5] 《增支部.帝释经》(Sakya Sutta)
 
[6] kahàpaõa(金元)是用金制成的古印度钱币。
 
[7] 例如《中部.所愿经》(âkankheyya Sutta)
 
[8] 《增支部.布萨经》(Uposatha Sutta)
 
[9] Aruõuggamana直译为「黎明升起」,比黎明(aruõa)迟,其时四方光明、所处可见。
 
[10] 《律藏.大品》的「允许集会」(Sannipàtànujànanà)
 
[11] 《增支部.什么目的经》(Kimatthiya Sutta)
 
[12] 《律藏.小品》的「海洋之八种奇迹」(Mahàsamudde-aññhacchariya§)
 
[13] 《增支部.瓦射达经》(Vàseññha Sutta)
 
[14] 《法句经》的第276首偈。

相关热词搜索:

上一篇:附(书评):正念是明灯不是法官
下一篇:第十三讲 与诸阿罗汉同行

分享到: 收藏